在斯里蘭卡的七天裏,我們遇上了各種好人與壞人;遇上了想起都后怕的危機,也遇上了來自陌生人最真誠的接納和祝福。然而,我卻想把那其中五個最可愛的人用文字記錄下來。因為即使此刻坐在這片石屎森林裏回想那七天的夢,這五個人還是會讓我的心產生毫不退色的悸動,甜甜的,暖暖的。五個人同樣可愛,排名不分先後。
Yala胖大叔
胖大叔是我們在Yala下榻的民宿老闆兼職導遊,整天樂呵呵的,說什麼都報喜事似的,連沒有wifi這個悲劇也傳達得格外開心。胖大叔開著越野車載著我們在國家公園裏乘風穿梭,再小的動物也無法逃過他的法眼,連看到一只小蟲子他也興奮地停下來跟我們講解一番。問起胖大叔最喜歡雅拉的哪一塊土地,他自豪地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荷塘,荷花白花花的佈滿了整片湖泊,大叔說偶爾會有大象走進荷塘洗澡,很是可愛。跟胖大叔說起香港,我說,香港的大廈都很高很高,沒有什麼樹,至少比雅拉少多了。 他看著我說:You love wild life?Me too。語畢,相視而笑,轉頭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荷塘。 大叔能在這個混沌世界中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在天賜的草木中維持那份無缺的單純,自問未必能做到。途中大叔把車開到一個海灘旁邊,把妻子準備的早餐發給我們,自己跑到一棵小樹旁邊彎著腰好像在看些什麼。他興奮地指了指一片葉子,說是一條小小的變色龍,靠在葉子上就會變成綠色。我們吃了多久,他就研究了多久,連姿勢都沒有變。
山頂上的印度女孩
在Lipton Seat山頂上遇到了一家印度人。其中一個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腦後翹著兩條小辮子,非常可愛。忍不住開口與她攀談,才發現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這是我們第一次在斯里蘭卡發現能以英語全程無障礙溝通的人,真是令人感動落淚。她告訴我們她教他們是住在斯里蘭卡Haputale的印度人,自己在一間以英語為教學語言的學校念書(其實在斯里蘭卡一路上都能看到很多國際學校)。她用標準而完整的英文一板一眼地向我們介紹她的家人。她把手機裏一個女人的相片遞給我們看,說: 「She is my aunt. 」安靜了一秒,又加了句: 「She is drinking a cup of juice. 」安靜了一秒,又冒出一句: 「In a shop. 」這文句完整得像是英文教科書裏的範文,文法全對,滿分!臨走前我們交換了電郵地址,合照的時候還親了Joanne和Elaine的臉頰兩口,並現在都和我們保持著聯絡。
偷吃花生的僧侶
這個年輕的僧侶是我們在火車上的鄰座,斯里蘭卡的僧侶多的是,但是這麼年輕的我還是頭一回見。他一路上安靜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看似心無旁貸,但其實正饒有興趣地側耳偷偷地聽著我們的對話。我們在旁邊說得興起,說到好笑處正在喝水的秋怡一下把嘴裏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弄得自己滿臉都是。一直努力裝作瀟灑望無限遠的小僧侶一下子噗哧地笑了聲,然後發現自己穿幫了又馬上尷尬地努力控制自己臉部肌肉再次望向無限遠。後來他被一個女人叫去坐回神職人員的專屬座位,便無法再偷吃我們的花生(在斯里蘭卡的交通工具上都有像是關愛座的座位,不同的是除了reserved for pregnant ladies外,有不少座位也寫著reserved for clergy的提示語,可見斯國對神職人員的重視)。下車後本來想叫住他一起合張照,可惜回過神來時小僧侶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其實很多佛教家庭會把兒子很小的時候送到寺廟做僧侶,為家人積功德。 這些小孩從小過刻板樸素的生活,雖然在社會上很受尊重,但不能像同齡的年輕人般自由自在地廣交朋友,怪不得對著我們也只能暗暗地笑,讓我們看到嚴肅僧侶充滿童真的一面呢。
亞當峰下的Random婆婆
Random婆婆應該是我見過最random的婆婆。從亞當峰下來已是次日清晨,吃完早餐充滿電的我們走向民宿外的小路等候老闆為我們回程租下的專車。剛沒走幾步,一個小小只滿頭白髮的老婆婆突然向我們走來,張手便一下子摟著我們其中兩人的肩膀,超級陽光燦爛地笑著大喊: 「Hello!Hello!Where do you come from! 」由於在斯里蘭卡上前熱情搭訕的人已不計其數,我們也便見怪不怪,熱絡地和她聊了起來。沒聊上幾句,專車已徐徐駛到我們面前,我們和婆婆揮揮手,跟又一個旅途上的過客道別,然後便上了車。誰知道我剛上了車,卻發現身旁好像多了一個人,扭頭一看,居然是random婆婆!婆婆看我一臉受驚的表情,便被逗得一下子倒在我的大腿上,抱著我的膝蓋哈哈哈的笑個沒停。等她好不容易回過氣來,才解釋道原來她也是一個導遊,年輕時在一家英國大戶的家裡當了很多年保姆,英語才會說得那麼好。一路上婆婆把她包裏的一堆相片,明信片還有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全倒了出來給我們看。這張是她兒子的結婚照,那張是她年輕時與兄弟姊妹的合照,而筆記本裏寫著的全是她接待過的遊客滿滿的祝福和留言。又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random婆婆已經92歲!在過去這些年,她已領著各種遊客在亞當峰上下七十多回,可惜現在身子不比當年,已經不能再爬了。臨別前婆婆把她的地址給了我們,囑咐我們回去一定要給她寄香港的明信片,然後在一個色彩繽紛的小村落前下了車。
Haputale豪宅裏的貓
我知道這篇文的主角是人,但我極度懷疑在Haputale下榻的豪宅裏那隻貓其實是隻貓精。時間久了記憶開始模糊,我也不記得這隻貓長甚麼樣子,只記得牠真的特別特別嗲。趁我們在客廳聊天,這隻小貓便不停地在我們腿間蹭來蹭去,摸摸牠的頭,牠便舒服得半瞇著眼睛享受。碰巧那晚正是我們遇上tuktuk司機驚嚇事件的日子,身心俱疲的我們實在是沒有功夫和牠social,所以便請民宿老闆把牠趕了出去。結果過了五分鐘,安靜的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嗲嗲的「 喵~」。低頭一看,剛被趕出去的那位正用牠那無辜的眼神盯著我們。這次我們連哄帶騙地把牠帶出去,然後馬上把可以上鎖的門窗都通通鎖上,還檢查了幾遍才安心地回到了客廳。然後過了五分鐘,對,你猜對了,桌子底下突然又傳來「 喵~」的一聲,又是牠! 這個趕出又闖入的過程大概又重複了兩次,簡直是弄得我毛骨悚然,反正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順便附上第五、六天的 v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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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載自青協「背包行」體驗旅人 - 尋找蘭醫的故事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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